目前分類:山林雜紀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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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崠山 標高1913公尺,為一等三角點及上有一古堡,其為古戦場是大家耳熟能詳的事情,但是對於戰爭的來龍去脈知道者可能不多。自從民國八十六年第一次登臨此山之後,就對於李崠山事件就充滿著興趣,想一探其究竟。由於工作的關係一直無法達此心願,在偶然機會來到新竹,乘地利之便又重新登上李崠山幾次,因而對它有更進一步深刻了解。很幸運的找到一些日文的資料,將它重新的編寫,由於本人並非日語系出身,錯誤之處難免,望請各位先進不吝指正。
新竹的山地幾乎都是隘勇路(理蕃道路或警備道路)。藤井志津枝教授在「理蕃」一書中,將早期日治時代的理蕃政策分為四期:一﹑據台初期的綏撫政策 (1896.10~1898.2)。 二 ﹑鎮壓漢人抗日時期的緩和政策(1898-2~1904.6)。三、日俄戰爭時期的圍堵政策行動(1904.6~1906.4)。四﹑佐久間理蕃事業與教化政策(1906.4~1915.5)。其中以佐久間的五年理蕃計畫 (1910-1915)最為有名,而李崠山事件正當五年計畫的開始,因此它的成敗攸關日本當局往後理蕃的成敗,所以對於李崠山的佔領, 不惜動用大批軍警人力。完整的李崠山事件(1911.8-1913.9),實際上應包括李崠山方面隘勇線前進、馬里闊灣方面隘勇線前進、和基那吉群方面的討伐,因為它們都以李崠山為前進的司令部,其重要性無可言諭。
由理蕃誌稿第一編當中有關新竹地區隘勇線的前進情況可知: 明治三十九年(1906)整修比來隘勇線、五指山方面隘勇線、彩和山及三十八份山方面隘勇線和獅頭山方面隘勇線、十八兒隘勇線前進,明治四十年(1907)擴展馬福社附近隘勇線,明治四十一年(1908)鹿場方面隘勇線前進,明治四十二年(1909)擴張內灣及上坪兩隘勇線,到了明治四十三年(1910)有了七次內灣溪上游的隘勇前進,作奪取李崠山作準備。這些隘勇線前進的同時,對於那些不願歸順或是押收槍枝的原住民,一律採取鎮壓的手段。先從明治四十三年(1910)卡奧灣群下手,然後目標轉向馬里闊灣群、基那群及特別行動對付霞喀羅群,而這幾次的行動也為大正三年(1914)的太魯閣事件作為鋪路。在對付霞喀羅群之後,日本人嘗到了苦果,自此之後對於神出鬼沒的霞喀羅群疲於奔命,駐在所不時遭受到攻擊,此區可說是最危險的區域 駐在所和分遣所非常密集的程度是其他地方無法比擬的。
故事的開始:


李崠山方面隘勇線前進 (自明治四十四年八月至十月)

新竹廳樹杞林(今竹東)支廳內的馬里闊灣群(Malikowan)(1),蟠踞在馬里闊灣溪的上游,並和基那吉群(Kinaji)(2)、卡奧灣群(Gaogan)(3)之間互有往來,且常常慫恿其他歸順的原住民,仗勢著地形作負隅頑抗。在明治四十三年卡奧灣群方面隘勇線前進、內灣溪上游方面隘勇線前進時,曾加以壓制但仍未安撫就範。到了卡奧灣群歸附時,又再度的侵擾。使得同支廳的隘勇線飽受威脅。
明治四十四年六月十二日,新竹廳長家永泰吉郎,決定加以膺懲。由警部以下所組成的討伐隊共二千一百八十名,由其擔任隊長、原住民課長宇野英種警視為副隊長,率領五個部隊(4)和電話鐵網架設隊,於合流山(5)置前進司令部。八月二日行動開始,原住民事務總長大津麟平(6)擔任總指揮,前日佐久間總督亦入山,一同觀察形勢。在我方不利的狀況下,電命桃園廳長作緊急召集巡查二百二十名即日趕赴支援。第三部隊當日攻取李崠山最高地 (標高六千四百六十八尺) ,並在此構築砲臺陣地。其他各隊在進出的同時,遭受到對方頑強的抵抗。第四部隊在八日約和三百名的敵人發生嚴重的衝突,警部以下五名、隘勇十名,立即死亡且出現不少負傷的情況發生。
二十一日家永廳長,請求增員的巡查二百二十名、隘勇二百名、工人五百名,使我方加多一層的優勢。在其強烈的抵抗下,我方出現了大量的傷亡且有二次的颱風妨礙了作業,比原先預定五十日完成的,因而兩度延期到八十五日。但是原住民的情勢依然是險惡的,以致於工人相繼的逃跑,又三度延期作業到九十一日後的十月三十一日,才解散討伐隊。
對於本次行動我方警部以下戰死七十九名、負傷六十五名,合計達一百四十四名。但對於李崠山最高地的取得,為往後西部原住民的平定作為良好的基礎。且五里二十六町隘勇線前進鐵絲網的架設,可以防範原住民的從中襲擊,涵蓋到的撤廢舊線地域廣達到六里二十三町。

馬里闊灣方面隘勇線前進 (自大正元年十月至同年十二月)

新竹廰樹杞林支廰管轄內「太田山事變」(7)的處置,在大正元年十月十日已經告一段落。然而馬里闊灣群依然是頑固兇猛,難以處置加上基那吉群從中煽動,且常常嗾使卡奧灣群作亂。家永廳長因而決定實行此次隘勇線的前進計畫。由原住民事務總長的統領下,將新竹廳編成七個部隊,其一半由江口良三郎率領,從李崠山監督所東南方直下至馬里闊灣溪,另一半由右翼隊警視永田綱明率領,從太田山砲臺的西南方下至該溪,涵蓋了左岸的部落,兩隊在此會合。藉此以壓制馬里闊灣群和削弱基那吉群。
前進的總員達到二千三百八十五名,除本部的七個部隊外,還設置了電話班、鐵絲網二個班、救護隊一個班。此次行動原住民事務總長的高塚警視隨行,在大正元年十月一日抵達李崠山本部。十月三日晚上十時開始行動,各隊在黑夜中作艱困的行動,隔日四日清晨五點四十分,和田部隊抵達馬美社(Mame)的上方時,便和東、西、南三面來的敵人發生嚴重的肉搏戰,被我方奮勇的擊退,但也造成隘勇三名、工人二名死亡,隘勇、工人各一名負傷。福屋部隊、內田部隊也有二、三名的死傷。中田部隊亦遭受敵方優勢的襲擊,吉田電話班一半成員陷入重圍,而賀來部隊僅以血路殺出。大岡、多久兩分隊遭遇為數眾多的敵人突擊,造成陸續的死傷其分隊長亦負傷,使得中田部隊一度陷入孤立。
五日清晨一點,由江口指揮官督導的福屋、和田兩部隊,佔領前方五百公尺高地當作掩護,藉此射殺二名偷襲的敵人,對方因而開始退去。隔日再前進到三百公尺的高地,黃昏時永田指揮官命令賀來部隊長,加速前進與中田部隊取得連絡。此夜賀來部隊前進到六百公尺的高地時和敵方形成了對峙之勢。
八日中田、賀來兩部隊相繼的發動攻擊,雖在敵人的槍林彈雨之下,我方仍取得了數壘,其吶喊之聲響徹雲霄。當我隊下降到鞍部前面的山腹作攀爬時,突然陷入到敵軍的包圍,使得後繼部隊的連絡遭受到中斷。造成諫山、氏平兩警視相繼死亡,巡查、隘勇多數的死傷。永田指揮官的野田部隊的一分隊立刻趕赴支援,在松山警視親自趕往投擲炸彈、而山本警視代替砲手連發數枚臼砲,如此才使敵人撤退。我方則再重整隊伍和架設鐵絲網,並加強守備。從五日到八日來,我方所損失了有左翼巡查以下七名戰死,右翼隊的氏平、諫山兩分隊長,巡查十六名、隘勇工人五名戰死,巡查十四名、隘勇十四名、工人一人負傷。
十一日和田部隊取得西南方高地。十三日更佔領此稜線來當作防禦工事,福屋、內田兩部隊相繼前進到險要之地並和和田部隊取得連絡。野田部隊在十六日出發至小森山的鞍部時,遭受到潛伏的敵人從側面攻擊,部隊長戰死。島田、鈴木兩分隊長相繼的受到重傷,可說是腹背受敵。這時長崎部隊激勵全隊士氣,雙方廝殺之聲震動山谷,敵方且戰且走,到處都是留下的死屍和槍枝。
十七日福屋部長亦戰死,由江口指揮官暫代之。此日敵方來襲數回,每回攻擊後就離開,松山警視督導坑道的挖鑿並建立掩堡,且和和田部隊取得連絡。十八日賀來部隊、犬塚部隊及多久分隊,在李崠溪右岸取得連繫。永井、山田、下山三部隊相繼的行動,在李崠溪山腹的峭壁作攀登,永井部隊並佔領此山。此山附近的第一要衝,有十餘名的敵人來此窺探,其中二名遭受射殺,不久之後就大舉來襲。敵人居高臨下,用彈丸、巨石從上相交而下,造成我方相繼的死傷。其中突然有一子彈命中毛利分隊壘內的手榴彈,飛出的餘火造成其他彈藥的爆炸,因而毀壞了我們的掩堡,敵人因而乘勢發動了肉搏戰,使得先頭的永井部隊失去了連絡。爆炸的火藥,造成佐藤部隊長、毛利分隊長、吉田電話班長以下十名負傷,加上巡查、隘勇八名戰死和九名負傷。
到了十九日清晨一點時,敵人才被驅離,這時才和先頭部隊取得了連絡。此日在中田稜線佈置了砲陣,共準備五門包括了山砲和其他砲,並和李崠山砲台作相輝應作轟擊的準備。連日來的戰鬥非常的激烈,部隊長、分隊長相繼的戰死,我們正努力作裝備的補充。而松山警視的創意是將木砲(用大小四門)拿來發射,其爆炸的聲響相當驚人,足以造成敵人的戰慄。
二十七日永田指揮官的長崎部隊,遭受敵人用火來攻擊我們加上風勢很大,造成我方一分隊艱難的行動,必需採匍匐掩鼻的方式前進,來佔領巴蘇社(Basui)。此日長崎部隊佔領了巴蘇社。三十一日內田民政長官、伊關、相澤兩警視隨行抵達李崠山本部,視察實際戰況並犒勞隊員。此日賀來、長崎、中田、下山各部隊於晚間八點開始行動並擊退了對方,奪取了中田稜線的開墾地。
十一月三日夜半長崎、賀來兩部隊攻取前方六百公尺的要衝。四日松山、山本兩警視連續發射木砲、臼砲擊退了來襲的敵人,而砲彈的爆炸聲和吶喊聲震撼了整個山谷。我隊則繼續固守在所築好的掩壘上。到了六日賀來部隊拔除五個掩壘前進、火燒對方的房子,在風勢的助長下使得對方的掩壘紛紛倒蹋。下山、賀來兩部隊連取數壘,奪回村田式的槍枝(太田山事變時奪取的)。在賀來部隊追擊下佔領對方的房舍二間。此時中田部隊在林間搜索,找回了火砲五門(太田山事變時奪取的)。九日下午五點岡本部隊的酒井分隊長,親自帶領十餘人從對方掩堡正面進入當場刺殺三名敵人,雙方被迫在掩堡的左側發生肉搏戰。這時松山指揮官後方增援的部隊及時趕到,因而佔領掩堡。此次戰鬥造成我方巡查十五名、隘勇六名戰死;巡查三名、隘勇四名負傷,對方損傷也慘重,沿途的可見屍體及丟棄的槍枝、山刀各兩把。十四日和田部隊趁夜行動佔領前方樹林高地和敵人的數個掩壘。賀來部隊擊退敵方到達一小鞍部。十八日黎明永井、山田、下山、佐藤諸隊相應策劃佔領烏來社山頂。二十日十二將拇臼砲一門配置在烏來社山頂。
十二月一日我隊驅離敵方並奪取三掩堡,佔領烏來山南方的高地。而山田、下山、永井的三部隊佔領馬美山。二日下山部隊在佔領四百公尺的森林高地,而同時山田部隊也派數名隊員至此,四處的搜索敵人但未發現其行蹤。大津總長下達行動命令於永田隊長,左側為岡本部隊、右側為山田部隊的沼田川分隊、佐藤部隊的澤山分隊,兩路齊頭並進。時間是三日下午六時三十五分,達成了今日主要目的。
七日以來敵方攻擊幾近停止,各隊掩壘嚴正以待或是按兵不動,並在重要據點建造展望台,加強鐵絲網防護李崠山、馬美山、烏來山、巴蘇高地等砲台。並配置三門至六門各種山砲嚴加防備,預定工事也大半完成,於十三日舉行解散儀式。
隘勇線前進時的十個部隊已經解散了。後山的馬里闊灣群及基那吉群仍未歸順,依然要面臨普通的警衛戒備。故解散隊當日警部六名、警部補六名、巡查三百三十四名、巡查補二名、隘勇三百四十二名、工手一名、搬運工十名、醫員二名、看護人三名、工人四名、共一千零八十名、由中田樹杞林廳長編成搜索隊。北部原住民監視區長永田警視兼任新竹廳原住民課長來監督。該隊任務以道路開鑿(二里二十町)的鐵絲網及電話線的修補、射界伐採、據點的防禦設置(巴蘇、烏來兩監督所為據點)。這段期間屢受原住民的狙擊,產生不少的損害,只得利用夜間從事作業,到了十二月十七日完成作業解其部隊。
本次前進行動中造成戰死的有二百零五名、戰傷的二百八十八名、因作業死亡的有三名、負傷者有三十八名,在搜索行動中損害有二名戰死、戰傷四名。因作業而負傷有四名。行動期間場包括的地域也比較廣闊,我隊遭受嚴重的損傷。然而烏來—馬美重要戰略位置的取得,可作為馬里闊灣及基那吉兩群之間三角地帶的瞰制,且造成敵人一百五十餘名的死傷,使得多年的問題變得容易解決,尚待的解決之事只有少數而已。

基那吉群方面的討伐 (自大正二年六月至同年九月)

基那吉群位於大嵙崁溪源頭,蟠踞在泰岡溪、塔克金溪合流處(8)上方的山腹
(標高四千尺乃至五千尺)共有六社, 戶數二百三十,人口六百三十餘人,是北部泰雅族原住民中最偏遠的部落。其生性凶暴獰猛,至今未曾歸順。在卡奧灣方面隘勇線前進並和馬里闊灣群企圖聯合起事;在李崠山方面隘勇線前進時,又支援馬里闊灣群並從其後進行煽動。在太田山方面隘勇線遭受襲擊失陷時,我方收復烏來山方面的隘勇線,又再次來犯而抵抗我方長達五十日。而後馬里闊灣群雖大半投降歸順,但未歸順者聯盟其他各社,屢屢在隘勇線上神出鬼沒,加害警備員不知悛改。加上卡奧灣群、馬里闊灣群、霞喀羅等群的從中誘惑,為亂至今。是北部泰雅族當中唯一尚未有槍枝押收的,也是這次膺懲的主要原因。
佐久間總督因而作此討伐的決定。大正二年六月二十日討伐警察隊司令部設置在李崠山,北部原住民本署事務長內田民政長官為總指揮官,原住民本署管理原住民事務長龜山警視長為副指揮官,原住民本署山本新泰郎、江口良三郎兩警視、豬口安喜警部外二人、警部補一人、巡查二十八人即日起行動開始。由永田警視擔任新竹討伐警察隊長,新竹廳原住民事務課長今田警視為副隊長,松山警視擔任桃園的討伐警察隊長,桃園廳原住民課長山內警視認命為討伐副隊長。其部隊數和人員如下:
(一)新竹廳 本部外四個部隊並砲隊.輸送隊.紅十字救護班,由警視以下一千 三百七十六名所編成。
(二)桃園廳 本部外四個部隊,輸送隊及急救護二班( 警察救護班及紅十字救護班),由警視以下一千四百零二名所編成。
兩廳的部隊多達二千七百七十八人。新竹廳長家永泰吉郎、桃園廳廳長西美波負責後方事務,中川財務局長、龜山警視總長擔任其督導,民政長官總攬其大綱。龜山副指揮官在二十四日、而內田總指揮官在二十五日抵達李崠山討伐警察總司令部,對本部及部隊幹部員召集訓諭,並下達討伐行動。兩廳討伐隊於二十五日下午十一時一起開始行動,新竹隊先頭的中田部隊,隔日清晨三時佔領目的地(天打那山前方稜線一千五百公尺的高地);桃園隊到達馬里闊灣溪左岸(烏來山直徑一千二百公尺高地)處佈置掩堡。此時為正午時分原住民清水、森山的西部隊向我們接近並發動多次狙擊,造成巡查工人一名中彈身亡、隘勇一名中槍負傷。二十七日桃園隊的巡查一名死亡、工人一名負傷。
先前宜蘭廳長來報:「溪頭、南澳兩群中大半警備員因參加此次討伐,以致於該區防備薄弱,兩群原住民乘機共同起事」。佐久間總督見此結果的發生,定會引起泰雅族中的大亂,因此非加以鎮壓威嚇不可。所以在七月一日命令平崗少將的台北第一守備隊,步兵約一個聯隊及山砲隊及特設隊由宜蘭出發。
這時兩廳部隊已向反抗的敵人接近,並佔領各重要的據點。七月一日宜蘭隊發生一人遭受狙擊而死亡、隘勇二名負傷。三日敵人的人數漸漸的增加,我隊人丁單薄且被狙擊造成兩廳部隊的巡查以下有數名的死傷。
四日下午一點馬里闊灣社的頭目及族人八名,宜蘭來的Makagaon 社頭目及其族人十名繳交槍枝二挺,來此表示善意。這時新竹隊的龜山指揮官規劃突擊泰岡社(Taiyakan)的計畫要求總督府增加人員。內田原住民署長非常召集新竹廳巡查班長六名、巡查六十名、警手四十名、隘勇四十名;宜蘭廳隘勇一百五十名以急行軍速度趕赴支援。
六日宜蘭方面原住民情勢告急。總督府的平岡茂少將隔日由台北出發登上李崠山軍區司令部。八日命一支隊由留茂安(Rumoan)進攻基那吉群的側面。各隊每日都有死傷,新竹隊於九日攻取了屯諾富士羅灣(Ton-no-fu-si-ro-wan);桃園隊佔領了西堡溪(Shi-fu-tsu-ke)。十五日黎明新竹隊於泰岡溪、塔克金溪合流處西方二千公尺的處,標高五千五百零七尺的高地;而桃園隊占領距合流處東方一千公尺遠的高地上 ,兩隊一口氣進攻到合流處會合(控溪,今秀巒)。此地為基那吉、馬里闊灣兩群的緩衝要地。
松山隊長取得合流處後,並由中間警部、渡邊通譯向馬里闊灣群投降者說明。在知其大勢已去時,不敢有所異議。於是在二十三日馬里闊灣群頭目 (烏來、宇老、Batoru、抬耀、留茂安、巴蘇、馬美、石磊、李埔(Ripo) 等九社頭目及族人)於溪底物資集積所前引見。藉此傳達總督的命令,二十五日為到期日,必須繳交槍械由烏來山本隊收納。永田新竹隊長於二十四日召集基那吉群傳令押收槍枝。爾後雖兩隊屢屢傳諭命令,但都躊躇不肯繳交。於是在八月二日新竹、桃園兩縱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包圍泰岡社力求交出槍械,這時族人只得乖乖的聽命。新竹隊收到一百三十五挺、桃園隊一百三十二挺 、塔克金(Takegin)支隊一百零五挺合計共三百七十二挺,這些超過我們原先所探得的三百一十五挺。此次討伐原定要九十日僅五十日就達到目標。加上一些追加行動的籌畫,都有很好的成效。就在七月下旬至八月的新竹廳下霞喀羅( Shyakaro)、南投廳下斯卡謠(Shikayau)、薩拉茅(Saramao)(7)、宜蘭廳下溪頭後山群的得到進一步解決。在由宜蘭、南投方面軍隊的協助及其他警察隊的努力下,能佔領各方面的要地,如此才能達到膺懲及押收槍枝的目的。
佐久間總督於九月二日撤除李崠山軍區司令部,文武官員隨員一行,在烏來山砲台露宿一夜,隔日三日取道馬里闊灣溪經角板山,凱旋歸來。龜山副指揮官於九月五日解散李崠山的警察司令部。此次行動我方損失警察隊警部以下戦病死者三十五人,負傷者六十九人,搬運工戦病死者四十六人,負傷者六十五人。軍隊將校以下戦死者十七人,負傷者十三人,四廳七十日的大討伐共七十日,是空前少有的。本次討伐中押收槍枝達一千三百六十八梃、彈藥一萬二千四百六十九發,解散後到九月三十日押收殘餘槍枝二百八十五挺、彈藥四千一百五十一發。
此次討伐的結果使宜蘭廳濁水溪上游留茂安( Rumoan)附近越過埤亞南(Piyanan)(9)鞍部,由南投廳下的斯卡謠(Shikayau)(10)經薩拉茅(Saramao)鞍部,出白狗群(11) (Hakku)、馬力巴群(Malepa)(12)之間連成一線。前記由留茂安( Rumoan)至西方大霸尖山支脈橫斷面,範圍包含了基那吉及馬里闊灣兩群,向西延長更跨越至霞喀羅的山地,包含了新竹廳下霞喀羅群,所蟠踞地域約四十五方里,如此中央山脈以西原住民的部落,都在我政府的監控之下。


註解:
1.馬里闊灣群:位於新竹縣尖石鄉中北部及關西鎮東方一帶,廣義的包括馬武督群。現今新竹縣尖石鄉玉峰村一帶及嘉樂、錦屏兩村的一部份。
2.基那吉群:亦譯金那基、奇那之,清朝時稱金孩兒(京孩兒),分布在大漢溪支流馬里闊灣溪中游及油羅溪一帶。現今新竹縣尖石鄉秀巒、錦屏、義興、五峰鄉花園和南庄鄉東河一帶。
3.卡奧灣群:亦稱合歡群、高岡群,分佈大漢溪上游稱為大嵙崁後山群,現今復興鄉高義、三光、華稜三村和宜蘭大同鄉崙背、松羅的一部分。
4.大津麟平:為佐久間時代的警察本署總長,推行所謂的「甘諾政策」,即先以引誘的方式使原住民甘心承諾,在其境內設置隘勇線。等到完成警備線完成後即以優勢的武力去壓制原住民,使他們不敢再騷擾和引起事端。
5.合流山監督所:位於拉號社(Rahau)上方台,即現今新竹縣尖石鄉新樂附近。
6.李崠山前進隘勇隊路線:
(1)前進隊司令部設於合流山隘勇監督所。
(2)第一部隊應於八月二日上午三時自上野山出發,佔領自李棟山連至尖石山稜線與上野山稜線之交叉點,再向李棟山方面前進並與第二部隊取得聯繫。
(3)第二部隊應於八月二日上午三時自合流山出發,溯高其斯溪,出於上野山左側與李棟山間的中央更進一步與第二部隊和第三部隊取得聯繫。
(4)第三部隊應於八月二日上午自田勝山出發佔領李棟山,並應與第二部隊取得連繫。
(5)第四部隊第一分隊由部隊長指揮。應與第一部隊同時開始行動支援其前進,並且警戒其後方。
(6)第五部隊,應與第三部隊同時開始行動,支援其前進,並且警戒其後方。
邊誠如下:
前進隊本部
前進隊長 廳長  家永泰吉郎
同 副長 警視 宇野 英種
本部直屬 警部 中島彥四郎
同 同 渡邊寅七郎
同 警部補 藤崎 新吉
第一部隊
部隊長 警部    中田 秀造  
 第一分隊長警部補 大田 義昭
 第二分隊長同   入江 末彥

同 副長警視    宇野 英種
本 部副警部    中島彥四郎
同   同     渡邊寅七郎
同  警部補    藤崎 新吉
第二部隊
部隊長 警部    田中松五郎
 第一分隊長警部補 太田角太郎
 第二分隊長同   佐藤辰之進
第三部隊
部隊長 警部    和田莊三郎
 第一分隊長警部補 岡崎喜代次
 第二分隊長同   中 園 彪
第四部隊
部隊長 警部    岡本亮太郎
 第一分隊長警部補 下木 流一
 第二分隊長同   歧部 冨雄
第五部隊
部隊長 警部    山田久次郎
 第一分隊長警部補 佐藤 東吾
 第二分隊長同   石田 贞助
電話鐵網隊
第一班長警部補   水野 義一
第二班長 巡查   山口物次郎
第三班長警部補  磯貝 九一

7.太田山事變:是紀念死亡第二部對第一分隊警部補太田角太郎所命名的。馬里闊灣群在大正元年(1912)八月二十八、九日乘全島性大颱風造成道路和無線鐵絲網及電話失去功能之際,於九月十一日向李崠山隘勇線發動攻擊攻陷太田山砲台,後來日軍增援部隊到達才解危機,十四日颱風再度來襲攻佔巴蘇分遣所,十七日又大舉攻擊太田山至八五山一帶,卻被日軍李崠山大砲擊退,戰鬥其間日軍軍警損失戦死者三十六人、受傷者十六名。
8.泰岡溪、塔克金溪合流處即今秀巒,日治時代稱控溪,因為地理位置重要,討伐後設有駐在所。
9.埤亞南:即今日宜蘭縣大同鄉南山村一帶。
10.斯卡謠、薩拉矛群:斯卡謠居今環山一帶;薩拉矛居今梨山、佳揚、谷關一帶。
11.白狗群:即現今南投縣北港溪上游屬仁愛鄉發祥村。
12.馬力巴群:即現今南投縣仁愛鄉力行村。

參考資料:
霧社事件 鄧相楊著 玉山社 1998。
渡台悲歌 黃榮洛著 臺原出版社 1988。
理蕃誌稿 第一編—第三編 伊能嘉矩等編 台灣總督府警務局理蕃課1918-1938。
藤崎濟之助 台灣的蕃族 東京 國史刊會藏版 1930。
井出季和太 臺灣治績志 台北 台灣日日新報社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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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溪因地質結構複雜,造就許多特殊自然景觀,如瀑布、壺穴、石山並有多處的天然石洞。在《平溪鄉志》勝蹟民俗篇,並有專文介紹石洞。石洞具有冬暖夏涼的特性,清代先民來此開墾便利用來居住;目前發現曾有人居住並利用過的石洞遺跡,以新寮地區最多,而望古地區的萬寶洞附近也為數不少,但至106號公路開挖之後,便是利用這些石洞來炸開山路,因此目前只保留了「萬寶洞」。
平溪的石洞用途甚廣,除居住外也用來養豬或儲存一些酒類等食物。甚至早期土匪也利用它來當作藏匿地,或放置祖先的骨灰斗甕,以便吸收天地間之靈氣,來庇佑後代子孫,因此又將此石洞稱作「仙洞」。
意外從《臺灣總督府檔案》中找到兩則有關白石後庄石洞窟紀載,分別為明治32年(1899年)9月14號水祕發第756號及10月15號水秘發字第913號報告。當時水返腳辨務署長木下賢良陳報臺北縣知事村上義雄有關東勢格一帶的匪徒搜查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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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秀朗社的養贍埔地
清乾隆53年(1788),因平埔族協助鎮壓林爽文有功,遂在「福康安」等人上奏下,仿四川屯練之例,實行所謂「番屯制」,並於乾隆55年(1790)年開始實施。在此情況下「秀朗社」取得灣潭大湖尾一帶的山林養贍埔地,由於此地離該社距離過遠,以致無力從事耕作,於是便將這一帶山林埔地,轉由漢佃前來承租開墾。
灣潭竹子山.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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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溪泰發煤窯遺址

        位於雙溪鄉內柑腳的泰發煤礦,曾是柑腳地區的第一大煤礦。登山前輩謝永河,有次由『下內平林山』途經泰發煤礦到柑腳,描述當時的礦場情況:『三點四十分趕到泰發煤礦,看其設備規模,以專車接送員工上下班,就明白此家的煤碳的產量在慶和之上。』根據雙溪鄉志記載:『民國四十年,林義德設定鑛業權,開水平坑。四十九年,合併雙溪煤礦公司,其出炭屬原料煤。』原料煤一般當作煉鐵製鋼使用,因而含碳量高,近似無煙煤的生煤,必須要先至窯內燒成熟煤,以煉作煤焦,俗稱焦炭。因此泰發煤礦下方,遂設立了煤窯場。此煤窯場,在早期內政部經建一版的地圖中亦有『雙溪煤礦煉焦廠』,此雙溪煤礦煉焦廠,就是泰發煤窯場。
        前些時日由江隊長哪裡得知這個煤窯的實際位置,因此趁回雙溪老家之虞,決定一探其廬山真面目。早上九點多由老家出發,左轉入『中正隧道』,沿雙柑公路而駛,過往威惠廟坪林叉路口,續至『嗎哪山莊』,一座基督教會福音營地。由此左轉進入,路口有指標牌往內柑腳農北雙013產道,循此產道前進到0.5K指標牌處,往右上叉路通往民宅,叉路的左側前方的菜園,即是泰發煤窯遺址。

        步入園內剛好遇到菜園主人七十多歲的賴老先生。賴老先生談到最近已有不少人來此參訪,對於來訪的遊客隨意丟垃圾和亂踩壞菜園裡的作物,對我大吐苦水,氣憤的想要挖到這個煤窯。還談到他的礦工生涯,從民國五十年開始礦工,前後達三十八年,年青時曾轉戰到各地,最遠還到過苗栗南庄的工作。最後提到他們後方這個泰發煤礦,當時每日千人以上進出工作 ,可說是盛況空前! 隨著這個煤場的關閉,和柑腳命運一樣,榮景不再。賴老先生無奈道出了對於家鄉的憂心! 其實不只柑腳,雙溪各處情況相同,留不住年青人啊!曾經是幾萬人口的雙溪,目前人口不到一萬,而且卻逐年減少,說來心情有些沉重,但又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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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職嶺的由來,根據在雙泰產道7.4K附近的雙溪鄉公所解說牌的說法,故事發生在「民國六十年間,某位前往(泰平國小)就任的老師,行至此山時(大樟嶺),感慨前途崎嶇,故而辭職」。這幾年來路過此處爬山,對於雙溪鄉公所的說法,心中一直存有不少的疑問? 最近研讀到早期的登山資料,意外得知有關辭職嶺的地方還有其他二處。一處在三叉坑越嶺路鞍部(註1);另一處在崩山坑古道東柑腳山風孔鞍部(註2)。如此一嶺鬧三包,到底熟是熟非?一時真假難辨? 但經過一番剝抽繭後,不難看出其端倪來。
依據現有資料的說明有關辭職嶺的位置,若由雙溪前往泰平國小任教,其有路線有三:
第一路以雙溪鄉公所說法:走的是大樟嶺古道,全程約13公里,步行約4個多小時,此路為日治時代雙溪通泰平的重要保甲路。路由苕谷坑口經烏塗窟,上大樟嶺後,轉入後寮仔至泰平國小。當時的警吏或教員前往泰平的唯一途徑,往昔行經此嶺,由於陡峭崎嶇,登者莫不感到身精力疲和望坡興嘆,因而又有「流淚坂」之稱。不過到民國六十年,雙溪至柑腳,已有基隆客運行駛,當時前往任教的老師,多改由崩山坑古道前往。由此看來雙溪鄉公所的解說牌,很可能在道聽塗說後加上自己的判斷,將大樟嶺當作辭職嶺。
第二路以嚴建甡前輩的說法:走的是三叉坑越嶺路,全程約11公里,步行約3個多小時,此路徑在日治時代的台灣堡圖和陸測部的地圖,並未畫出。路由彎穹循溪而行經三叉坑橋,右轉上過四分子下後寮仔至泰平國小。此路應是只有當地人通行的舊路,不過到了民國六十年代以後,已漸為登山者所利用。雖然當時已有基隆客運搭車至彎穹,但實際此路線和大樟嶺古道路途相差不遠,加上知道者不多,所以當時的老師要經由此路前往任教,其可能性極低。
第三路以謝永河前輩的說法:走的崩山坑古道,全程約7公里,步行約2個多小時,此路在日治時代即為通往柑腳泰平間的重要保甲路。路由威惠廟下循崩山坑進入,一路上大埤嶺到東柑腳風孔鞍部為止,然後轉下坡路至泰平國小。當時由雙溪到泰平只會走大樟嶺古道前往任教,原因是若由雙溪經柑腳至泰平其路途反而更遠。單從雙溪至柑腳就有7公里多遠,其交通只有一條輕便鐵路可通行,民眾為省錢多採步行往返。不過民國六十年公路開通後,已有基隆客運(現為國光客運) 通行。據當地的民眾告知,前往泰平老師由雙溪搭車至威惠廟,再走崩山坑古道至泰平國小。若以一個新就任的老師,可想而知必不會捨二個多小時的山路? 而就四多小時的山路? 至於那一個才是真正的辭職嶺已經非常明瞭了。

註1:嚴建甡《橫山開拓不辭遠》一文,引用廖鴻演的說法。
註2:謝永河所著北部郊山踏查行第1集,《北豹子廚.柑腳山.東柑腳山》一文中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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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尖後山: 昔日「大嶺牧場」最佳放牧地。

         大尖後山和翠翠谷,係屬陽明山國家公園磺嘴山生態保護區範圍。而大尖後山,為一磺嘴山之寄生塊狀火山,海拔H885m,有一未列名15號基石,又名為冬瓜山,因山形看來起來像冬瓜,故稱之。

        自清同治年間以來,大屯山區種茶面積頗為廣泛,全盛時期從山腳分布至嶺頭,甚至遠及大尖後山、翠翠谷附近。而冬瓜山至大嶺(今擎天崗)一帶,因冬季寒冷多雨,並不適合茶葉生長,以致茶園漸至荒廢,鄰近山頭便成為優良牧牛場地。

         早在1934年「大嶺牧場」未成立前,大屯山區已有私人代管寄養牛隻的紀錄。據《竹子山耆老口述》,當時「大嶺牧場」主要兩個最好的放牧地,一是冬瓜山,即今大尖後山,另一為牛埔,即今擎天崗。又以大尖後山草地最為豐美,因此有「大嶺牧場」最佳放牧地之稱呼。

        現今大尖後山自不可能再成為公有牧牛地。而水牛的存在卻是扮演維持短草原景觀之重要角色,當牛隻數量不斷的減少,原為地毯式草原,自然演替為白背芒。難怪大尖後山的芒草範圍,有日漸擴大之趨勢,目前僅剩小部分的綠草如茵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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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形成始末

   1898年牡丹溪上游發現砂金,12月間雙溪人連培雲、周步蟾及基隆人尤枝,分別取得樹梅坪及崁腳寮、牛稠嶺一帶礦權許可(1),嗣後三人將礦權轉給木村久太郎,世稱為「武丹坑金鑛 」。該鑛區雖在雙溪牡丹境內,惟當時三貂嶺隧道未通且三貂嶺舊路高峻難行,因此不論是採礦用的機械、建築材料及礦工與居民等物資,均由基隆船運到瑞濱附近焿子寮後,再由人力送運到九份土地公坪,繼以山路到牡丹坑(2)。前述採金山路,在金瓜石福德宮到燦光寮古道舊水壩入口段,即是現今我們所稱的「貂山古道」。當時雙溪、牡丹居民前去瑞芳、九份從事買賣、工作必經之路。且在三貂嶺隧道未通前,日本總督前往宜蘭巡視,亦多借道此路前往。  

牡丹金山之興衰

       現今的牡丹十三層社區,是個寂寥的山城,除了假日偶爾有登山客親臨外,平時少有人煙,難以想像百年前這裡曾是個熱鬧非凡的黃金城。   歷史再回到1904年木村久太郎意外發現牡丹大礦脈,並引進美製新式製鍊設施,於是便在此山坡上設置十三層製鍊場,自此之後這裡才叫做「十三層」(3)。當時因採金蜂擁而至住民已達一千二百人,且每日有千人以上在此出入,加上已有水利設施,入夜後燈火通明且酒家林立,這裡儼然成為一個不夜城。

     無奈,在1908年以後金的產量卻急速下降,到了1912年甚至更下降到150公斤,無獨有偶又發生越界採金之爭議,於是木村只能把鑛權賣給田中長兵衛經營的金瓜石礦山。往後產量更每況愈下,幾經礦權更迭,光復後礦權轉由台灣金屬公司管理,並由李建興瑞三鑛業公司承租開採,直到民國60年左右,牡丹金礦才停止開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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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與傳說

    大粗坑古道為往昔大粗坑居民聯絡侯硐及九份之舊路。大粗坑早期以盛產金礦聞名,並與九分、金瓜石,合稱為「瑞芳三金山」,全盛時期曾有一千多人在此居住,因此有「小美國」之稱現今古道上還留有侯硐國小大山分校遺跡及古道入口附近台灣最後金礦「昇福坑」。

    基隆金山之傳說遠在西荷時代以前已存在,據1684年諸羅知縣季麒光所著《臺灣雜記》有詳細描述:「金山在雞籠三朝溪後山,主產金,有大如拳者,有長如尺者,番人拾金在手,則雷鳴於上,氣之即止。小者亦間有取出,山下水中沙金碎如屑。」後因清廷認為開採並無實益,而全面禁止,加上原住民謹守產地秘密,使得基隆金山之傳說,於清末以前仍是一團迷霧。

       1890年劉銘傳興建基隆到臺北鐵路,築路工人在架設七堵橋時無意中發現砂金,自此才揭開基隆有金山神秘之面紗。這時來自四面八方蜂擁而至的淘金客,一時多達數千人,溯基隆河而上,果然在大粗坑找到金礦。清廷為應付此盛況,於是在1892年2月於瑞芳開辦「金砂局」。

     同年12月間浙江人池志徵到該局訪友,在其所著《全台遊記》描述當時的淘金情景:「局在雞籠內山。距雞籠北十里曰七堵、八堵,凡十里至暖暖、瑞芳,二十里內皆金山。山氣磅磚蔥厚,左右岩溪,溪水映日,流砂閃耀。每日淘沙者約數千人。溪中時有山人小舟、伐木作薪、載往艋艦者。滿山奇花異草,綠陰繽紛,男女紅辮綠衫,歌唱自樂,真仙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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